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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姻爱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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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一章 姻爱会 (第2/3页)

这么久了,不是不想借着别人忘了他,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到?”

    白妤没好气的挖苦,“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不知道怎么开始的?你就是傻坚持。”

    白氤苦笑着看她,“你不也是吗?执着于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白妤一愣,于是姐妹俩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白氤还只会单纯的笑,大笑,微笑,苦笑,总之不会故意摆弄出媚笑,尽管这媚笑与她罕见的美貌搭配起来足以倾倒众生。

    直到大二暑假,白氤回到家,再次碰见青松的时候他恍如衰老了几岁,留着胡茬,略显颓废,头发扎起来,脸上还带着镜架,看见白氤的青松仍旧挤出一抹微笑,只是再也不是那标志的笑容了。

    妈妈告诉她,青松和那女孩分手了,本来都要结婚了,那女孩却突然嫁去了广州。

    那年暑假,平静而闷热的北京,白氤有时候坐在窗边,却看不见青松牵着狗从窗前过,有时候听见楼上传来的吉他声,青松弹着忧伤的音乐,白氤随着音乐悄悄哼起了口哨,哨声清脆连续,她已经不再笨拙的不知道怎样摆弄口型,只能吹出空气吹不出声音来。

    雷雨交加的一个晚上,青松跑下来敲白氤的门,姐妹俩随着他跑上去,卢比在地上抽搐,嘴里渗着鲜血,青松和白氤白妤把卢比送到医院里的时候,医生说已经来不及了,是急性鼠药中毒,青松抱着卢比的尸体嚎啕大哭,他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卢比,那哭声惨烈,白妤痛苦的扭过头去,白氤则是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青松,有那么一瞬间,她感到青松不再颤抖,但是过了一瞬间,她松开了手,她听见青松喊过卢比的名字之后,小声的自言自语,你们都离开我了是不是?

    暑假过后,白氤要回到学校了,她终于鼓起勇气敲开了青松的门,青松打开门看见门外的白氤,他笑着说,“丫头。”

    白氤低着头走进来,她在心里跟自己说,再不说就来不及了,于是她猛然抬起头,看着一脸平静的霍青松,“你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吗?”

    因为爱情,所以白妤恨白氤,因为爱情,所以白氤拒绝其他人的追求,当然同样是因为爱情,霍青松看不见白氤倾国倾城的容貌,也看不见她执着等他的一颗心。

    霍青松迟迟没有说话,过了许久,他摸摸白氤的头发,黑瀑一样的长发,青松说,“傻丫头,我哪配得上你啊?”

    白氤一把抱住了青松,她说如果她二十年来都没有任性一次的话就在今天任性一次吧,她抱着青松不放开,倔强的说,我就是喜欢你啊。

    青松任由她抱着,终于,也抱住她,“真是傻丫头。”

    如果时间定在那一刻,白氤想,自己永远不知道除了暗恋的痛苦以外还有更痛苦的那该多好。

    她淌下了眼泪,看着老和尚,“师傅,这签文我不解了,还给您。”白氤递过去竹签,转身欲离开。

    老和尚叫住了她,“施主留步。”

    白氤回过头,老者说,“佛经上说,人生有七种苦难,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求不得。你已经体会了求不得,却又因为求不得而尝试其他苦难。”

    白氤惊奇的看着老者,“师傅,您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老者手里握着一串佛珠,坐了下来,他掏出一个佛钵,“这里有你的姻缘际会,不该强求,不该妄作。”

    白氤走过去,看向这个佛钵,幽深的钵体中有水,和尚一敲,水中泛起层层涟漪,渐渐映出了景象。

    白氤在济慈师傅的佛钵里看见了这样一幕,她惊讶的捂住了嘴,“这是——”

    在夜晚苍茫的山顶上,有月光打下来,山风吹起山顶上白衣女子的长衫,风里是白衣交织着她的长黑发在舞动,那女子闭着眼,幽幽的月光映衬着她完美精致的侧脸,她缓缓睁开眼,口中声声念着:“从你触碰我身体的那一刻,我就有一种感觉,我毕生修行的造化不过是为了能够再次和你相遇。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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